生儿之时,无啼哭之声,奶奶以棉包之,等儿断命。母不忍,喂之以母乳,余咂之以生。然余丑,唯母亲疼爱。
余早产,体质差,小时有怪象,但离母体,便啼哭不停,但啼哭,便气绝倒地,不省人事,母慌之以救,过两三分钟,呼吸复原,如无事一般。邻居知余怪,不敢靠近,为不离母体,母以绳捆之,负于其背,洗衣做饭,唯是如此,达六年之久。人常谓舔犊情深,母之恩,实难报。
后余入小学,兄长陪伴,但余再无此怪状。小学五年之久,老师都以心教导,余深记一语文老师,兼班主任之职,爽朗痛快,男人不及。小考之日,教我以诗词歌赋,每日一首,寒暑不断,后余高中探花,喜不自禁,抱于怀内以亲儿唤之。今想,余文学之功底均来自于此,现分别十五年之久,余已长大成人,恩师想亦年老色衰,他日之时,不得复返。
初中三年,余于临县四中度过,堪堪又是三年。得遇人生第二恩师,也教语文,兼班主任之职,其写字稳如泰山,一横一竖如磐石般,常教余写字要诀。余常记,期末之际,恩师唤之,余多人围恩师而坐,其坐于内提笔写字,一字一句如龙蛇般。多年已过,余写字无长进,然常记当年写字之景。
高中求学,于晋中太古,此地民风淳朴,母甚爱之,高一之末,母见余瘦,不忍,决然赴高中陪读,每日六时起床,做饭端于儿之床畔,尽心竭力。高考之期,母染大病,去高平医治,父陪之,母走时说,本为儿做饭,不想牵累到儿,高考之日,不论母病痊否,必来陪儿。余听之不忍,五内迸发,发愤读之。大考之日,父母亲陪,后中榜,母病大好如初。
母思虑无止,操劳过度,慈悲之怀,菩提之心,大抵体质因此而坏。余常记一事,隆冬时节,母于永宁市场见一乞者,赤身裸体,几要冻死,母看之不忍,进永宁市场买一棉衣披之。旁人劝母不必管,母谓不管冻死已。此吾母。
大学四载,余于武汉度过,匆匆四载,如梦如幻。余彷徨不定,心如乱麻,虽学无所成,然余眼界俱开,如出井之娃,得见大天。余常觉今年之事,历历在目,万事万物,不得强求。
现余为教书育人一教书匠,常恐误人子弟,留下骂名,只得尽心为之。
余已是二十有四,人常为三十而立,余自思差之远矣。然想,白驹过隙,流星划空,稍纵即逝,不得停留。堪堪二十载,展眼得过,人生怕亦是如此。于此,万事万物只得顺天应命,不可强力为之。数数数十载的光阴,何劳费尽心机难放下呢?不过,人生在世,需得吃穿用度,为现今之甚,需站立门户,应抛头露面,考虑周全。
年末将至,余内心感慨万千,未能表达万千之一二。人生千百态,各自有各自的命,各自有各自的运。万事需尽心为之,然不应强求。先人已细致说明,我辈当以读书为要,修身养性。
明年本命,余需加倍努力,不虚度;有所方向,不乱撞。
末了,写“岁月不待人,及时当勉励”,自当共勉。以此篇为2014年终之总结。